嘛。”

姜明蕙一向讨厌那些登徒子,可她又很清楚自己这张漂亮脸蛋的杀伤力。

“结果你猜怎么着?”

姜明蕙回忆着和裴南亭的初遇,笑得花枝乱颤,“他居然义正言辞地教训我,还说‘姑娘请自重’。”

姜穗宁哇了一声,催着姑母往下讲:“后来呢,后来他把灯让给您了吗?不对……他一个大男人要白兔灯做什么?”

不会是送给心上人的吧?

姜明蕙撇撇嘴,“我当时假装委屈得哭了,他手忙脚乱地跟我解释,说这灯是他答应了要送给表妹的,所以不能让给我。”

表妹?姜穗宁心中警铃大作,难道姑父当时心有所属?

姜明蕙看了侄女一眼,嗯哼一声,“没错,那时他母亲有意撮合他和自家外甥女,你姑父是个大孝子,什么都听他娘的。”

但就是这个大孝子,最后顶着母亲和外家的双重压力,也要娶她。

姜明蕙端起茶盏,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,趁机传授姜穗宁:“我今天说点不合适的话,我来京城之前,还挺担心你会被你阿娘养成个温柔好磋磨的性子。”

男人或许喜欢温柔小意的女人,但也只是他们觉得喜欢而已,他们从来不在乎女人在后宅的死活。

“你阿娘是个好人,但她也就是运气好,早早嫁与你父亲,两个人恩爱了大半辈子,后院干干净净,这是多少女子做梦都盼不来的好事。但凡换个糟心的人家,她这个性子啊,早就被吃得不剩骨头了。”

姜明蕙压低声音,似乎背后说大嫂坏话还有点心虚,“宁儿,你可不许告密啊,我跟你阿娘感情好着呢,也只有她这样的好脾气,才愿意宠着我这样的小姑子,我心里都有数。”

姜穗宁连连点头,表示自己决不当叛徒。

“直到我见了你,我才算放心了。”

姜明蕙拉着她的手感慨,“你在韩家过得不痛快,那就别忍着,忍到最后把自己活活憋屈死了,又有什么用?只能是亲者痛,仇者快呀!休夫怎么了,回娘家又怎么了,人活一辈子,不就是图个舒心自在吗?”

姜穗宁被她的话震住了。

姑母说的,何尝不是她忍辱含恨,憋屈了十五年的上辈子?

她曾经以为自己只要尽到做正妻、做

章节目录